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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上藥董事長呂明方有話要說

2012-04-06 09:46 來源:醫(yī)藥經理人 作者:譚勇我要評論 (0) 點擊:

政客為權力而戰(zhàn),政治家為責任而戰(zhàn)。

我的離職,是我不情愿的,但同樣也是沒有贏家的,沒有所謂改革派或者舊勢力任何一方的勝利。勝利的惟一標準是整個上藥事業(yè)的持續(xù)發(fā)展。

我的離職,我是有責任的,盡管我的去留不是我說了算。我不愿因我的離開而讓上藥的發(fā)展受到波折。但這又是一個事實,我的離開確實讓上藥的發(fā)展充滿更多不確定性。我所推動的新上藥戰(zhàn)略僅僅啟動了3年時間,諸多基礎并不穩(wěn)固,退回去走老路輕而易舉。

我很清楚,國企一把手的處事底線是必須保住自己的位置,有這個基礎才能夠談這個假設之上的東西,才能夠讓新上藥戰(zhàn)略穩(wěn)步推進。出現(xiàn)今天的結果,不外兩點,亦或我太相信組織了,亦或我還是沒有管住自己,沖動的懲罰,戰(zhàn)略管理上的突進冒犯了既得利益。

人就是這樣,說起來,什么道理都明白,但做起來,總是控制不住?;蛟S正因為如此,歷史的真實和多樣才如此不可捉摸、不可理喻。

這段時間,我把自己原來的手機號碼關停了。理由很簡單,我若不接朋友的電話顯得不禮貌,若接了電話不談點什么也顯得不禮貌,我若是在此時說一點什么,又會有人覺得我對他們不夠“禮貌”。其實我的手機暫時關停了,也是對朋友們的一種解脫,我知道一些上藥內部或外部的朋友為給我的電話或短信,可能陷入一種兩難——即要表達對我的問候和關切,又要讓我不至于感覺被安慰和被同情。被安慰和被同情對于我這個年紀的人而言,是一件有損尊嚴和體面的事情,它幾乎與弱者劃等號。但我必須坦然,在這件事情上,在一個組織系統(tǒng)內,我確實是無可懷疑的弱者。不管我的精神多么獨立和自由,也不管我的內心多么不在乎一切身外之物。

我說過,自己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刻是什么都不干,這保證了我在這段時間不會有半點失落。盡管我還說過,人生最奢侈的是無所事事的消耗生命,但這后一種情況是自己在一個有使命有擔當有責任的狀態(tài)之中。我也承認,正是4年前重振上藥的使命激發(fā)了我的熱血和斗志,讓我義無返顧、乘風破浪,但現(xiàn)在,我卸下了這個沉重的叫做使命或責任的包袱,我離開了那種狀態(tài),并且是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。

坦白的說,今天這個結局在我的腦海里重復過上百次,但這一天真的出現(xiàn)時,我仍然有點吃驚,有點突然,感覺太快了,太不可思議了。4年前,歷史賦予我重塑上藥的使命,4年后歷史扼殺了我的這個使命。這就是歷史的不講理,想給就給,想收就收。讓人想不明白的是,如果注定要收回去,何必又要給出來,這就像一對悲情的戀人,緣分讓兩個人相識相知,卻在各自準備托付終生的時刻,突然將其拆散。

如果一定不要去抱怨,那惟一能夠說服自己的邏輯是,一切充滿偶然。偶然,容不得你不去毫無保留的接受。因為偶然,人們就可以很便捷的將自己的愿望和努力放在結果之外。因為偶然,人們學會了必須珍惜或喜或悲的一切歲月。

歷史的偶然無可置疑,但我卻不能將全部的歷史推給偶然。這段時間,我的所思所想,總結起來可以這樣形容:“三個未來,兩段歷史,一個問題”。

三個未來是:上藥的未來何去何從?這件事情我毫無辦法;我在上藥的團隊何去何從?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;我本人何去何從?這件事情在于我自己的選擇,但不在于我明白的道理和判斷。兩段歷史可以叫做“呂明方給上藥的‘遺產’”:上藥的吸收合并一體化運營和全產業(yè)鏈戰(zhàn)略。任何戰(zhàn)略構想都只有經歷實踐才能得以求證和發(fā)揚,我不希望這兩段來之不易的歷史被后來者放進歷史的垃圾桶,但我確實毫無辦法。

一個問題,始終要回到國企治理的問題?!?a target="_blank">醫(yī)藥經理人》半年前專訪我時曾就此讓我談感想:國有企業(yè)可能在某個時間段內做成行業(yè)第一,這個概率是存在的,但如果說國有企業(yè)可能基業(yè)長青,這個概率就為零。華佗來也好,韋爾奇來也罷,概率還是為零。我自己對此曾給媒體有過表述:“不可回避,歷史上,上藥集團錯失了很多發(fā)展機會,但通過制度安排和基礎管理的夯實,新上藥完全可能變?yōu)槌砷L性公司。”

現(xiàn)在看來,這句話除了我自己真實的相信,其實是一句政治上永遠正確的廢話。

注:本文為《醫(yī)藥經理人》雜志社執(zhí)行總編譚勇以呂明方口吻所撰寫的觀察評論。特聲明如下:本文純屬虛構,力求真實,若有不妥,諸公包涵。為保持文章的虛構性,《醫(yī)藥經理人》在行文前刻意沒有與呂明方本人電話或面談。 

2011年8月,呂明方在上藥集團年中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題目是《直面矛盾勇于突破,破解難題抓好落實》。他語氣懇切地講:“坦率的說,上藥退回去走老路,很容易就退回去了,但往前走會很艱難。我們必須看到存在退回去的風險,因為我們的體制還不配套,我們的環(huán)境還不配套,我們的干部隊伍還不配套,我們本身還存在這樣那樣的惰性。包括我,包括在座的,永遠可以找些理由讓自己休息一下,懈怠一下。這種休息和懈怠會讓我們停頓下來。我們要跟自己的惰性,環(huán)境的惰性,習慣的做法抗拒,用心解決精神懈怠的問題,解決能力不足的問題。

革命革到最后,最難的是革自己的命。換位思考是痛苦的,但是如果不走這條路,后面的路就不能走下去。勇于突破的點在哪里?本質是要解決用什么樣的精神狀態(tài)去推進上藥的新發(fā)展,用什么樣的干部隊伍去保障上藥的新突破,以及用什么樣的企業(yè)文化去營造上藥的新氛圍。 ”

Tags:上藥事業(yè) 呂明方

責任編輯:露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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